郁金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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芍药情缘恋人般相约,友人般重逢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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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向荣春往深处走,人朝郊野行。有个诺言在驻足静候压轴的花事,那是时节拐角处,恰好遇见守约劲放的芍药:多彩,泼洒在扬州西郊的低丘缓坡之上;五色,浣纱于一湾水波不兴的清溪之间。该欢聚的又来欢聚了。谁可以拥有十多个姓名?芍药。殿春、婪尾、没骨、将离、余容、犁食、黑牵夷……或指时令之迟,或称形态之柔,或寓情愫之真,像一串药方,治着尘世的某种寂寞和隐疾。人,为芍药取名的时候,并不曾把花当花,人,把自己的审美情趣、生活倾向、价值偏好,托付给了芍药,让芍药代言。芍药最先绽放的人性之美,从《诗经·郑风》中探出: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芍药。”“药”与“约”谐音,它便成为有情人之间的信物。芍药的谦谦君子之风,符合“无为不争”的哲学,牡丹、芍药貌似同样,但一本一草,禀性各异,牡丹为王领秀在前,芍药为相压阵殿后,无意“木秀于林”,活得自然恬淡、少忧。芍药,遇上知花的人固然是缘,芍药落户爱花的城市更加幸运。扬州人爱芍药,是潇洒恣意的爱,是“十里种花算种田”任性的爱。“遥望禅智蜀冈陂,隋唐旧寺水涟漪。圃中芍药盈千畦,三十余生何芳菲。高园近尺灌溉肥,千花万蕊蜂蝶依。”扬州城爱芍药,是有根有据的爱,是有理有节的爱。没有比“四相簪花”更撩人的传说了。说的是宋时韩琦任扬州太守,见一株四朵芍药上下红艳、中间*蕊间之,这是“金缠腰”,祥瑞之花。于是邀上三位同仁好友各折一朵共赏,此后四人都做上了宰相。当然,宰相不是人人可当的,但好梦却是个个想做的。蔡京为太守时大肆仿效洛阳牡丹盛会,年年举办万花会,耗费芍药十万余枝,奢侈无度,劳民伤财。苏东坡出任知州后,果敢叫停这一民怨沸腾的盛会,“虽煞风景,免造业也。”古人云:芍药处处有之,扬州为上,谓得风土之正。此“风土”,是自然适宜的水土和气候,更是充满仁爱、善待万物的胸怀和心田,人对花的待遇就是花对人的态度,真正把花当人了,人所获得的回报才是厚重、永恒的。扬州的确有这样的气量,千年后将芍药、琼花两朵花,杨柳、银杏两种树同时选为市花、市树,将源于扬州清曲、流行于宁扬丘陵山区的《茉莉花》选为市歌。人们目之所及是花,耳之所闻是花,花就内化为一种美好的生活品质,一种高雅的法世情趣,让本土百姓多一份自豪,令外地客人多一种向往。10年前,一位山东牡丹之乡菏泽的客商,为扬州的芍药文化所倾倒,,在西郊的枣林湾租了上千亩荒滩闲水兴建扬州芍药园,多个品种,从星星点点的幼芽开始培育,12年来风雨无阻,每年出资举办“中国芍药节”。传奇还在继续,牡丹与芍药在东瀛杂交成功,荣耀归来,摇身变为硕大如盘的“维多利亚女王”。几年前,国际园艺生产者协会主席伯纳德先生来到枣林湾芍药园,仿佛回到了自己的祖国、郁金香之乡荷兰,激动地与园主相约,扬州世界园艺博览会时再见。扬州世园会毗邻扬州芍药园,堪称“芳邻”。会徽征集时,许多创意者第一联想到的元素就是扬州市花;展园规划设计,最终落地的世园会片区意象就是抽象的花朵。这“花”,可能是曲高和寡的琼花,更是万众共赏的芍药。恋人般相约,友人般重逢,想约就再约一次吧:年4月,到时候,人人簪上欢喜、快乐、吉祥之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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